2011年7月22日星期五

澄媽勇敢

女兒抽血,我本來不忍心看,由澄爸抱女兒到治療室,我在外面通道不停踱步,醫院護士姑娘們見我面色不對勁,差不多硬要送我入病房休息,怕我暈倒。心裏擔心女兒害怕,需要媽咪在身邊,於是硬著頭皮走進治療室,那時姑娘剛給女兒貼上尿袋,她很勇敢沒有哭。之後兩位護士站在女兒床右邊,我和澄爸側身站在貼牆左邊窄窄的走道,我站得較近女兒,手掃著她頭髮給她安慰。跟著是抽鼻液,姑娘用大毛巾包女兒全身,要我按著她雙肩,姑娘用一條長長的管子伸進女兒鼻腔,她先是一愕然後哭喊叫媽咪,姑娘很快手收回管子,女兒也當下收聲,真乖又厲害。最後是抽血,姑娘問我抽血後是否需要留下一粒供打藥入血管的豆,我斬釘截鐵的說了不,因為我太清楚那粒豆留在手上有多痛和不舒服。抽血,也是用大毛巾包裹女兒身體,今次露出一只右手,身體其他部份給緊緊的扎實,女兒意識到危險,開始小哭,姑娘則在開始前要我用力按下女兒全身不許她亂動,我唯有整個上身伏在女兒小小身軀上,頭貼著頭在她耳邊呢喃。歲半的小朋友怎樣抽血?姑娘先替女兒手背消毒,然後用一支沒針管的針頭刺進手背血管,另一個姑娘則順着女兒手臂血管向下推,直至一滴滴血從針頭滴進下面的收集管,女兒當然大哭,不停叫媽咪和不要,我和澄爸用盡了方法,說盡了所有話為求分散她注意力,我答應了女兒焗麵包蛋糕曲奇磨菇雞批及意粉,邊說我的眼淚一夥夥滾下臉頰。終於抽好了血,女兒的痛苦結束,她可是在姑娘拔針後十秒內止哭,誰說她不勇敢堅強!約凌晨兩時半,女兒飲了半支奶後悠然入睡,我則在她床邊寫這篇記事。凌晨三時多,睡著的女兒全身發抖,觀察了三分鐘認為不尋常,按下緊急掣叫姑娘,探熱後確定沒發燒及女兒仍有意識,說可能是發冷,我二話不說脫下外套跳上床擁著女兒睡供她取暖。擁著熟睡的女兒,看見她眼角流下一滴眼淚,心差不多苦得停止跳動。十五分鐘後再探熱,燒三十八度,口服退燒藥後女兒再度入睡。現在是凌晨四時半,我邊監察著女兒呼吸及體溫,邊完成了這篇記事,我沒有睡的打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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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一年的校服

孩子將來會否記得呢?我哋呢一輩男生真係無咩研究。但係時代不同了,這是好睇唔好睇的大問題,對不對?